甲辰九月,吾与柳营之友游于东南无名之峰。山木交错,缓步徐行。其间光影斑斓,山鸟常鸣,友人称逍遥之境也。
忽辗转而遇一深林,枝繁叶茂,天光难明,林风幽森,深邃如迷。友人望而欲返。吾言柳营之士有何惧焉?遂前行。
过百余步,前路暗而不得,友人曰:“其黑,何之往?”吾曰:“吾知其黑,故往矣。”友人返而怒曰:“趋黑而行,非君子之道!”吾叹曰:“不知其黑,何得其白,白亦匿黑,黑亦存白,如光天之下亦有幽森之暗林,暗林之中亦有零星之斑驳,知其黑而守其白,怎非君子之道邪?是以君子常言其道而不言黑白矣。”
友人远而未言,山林亦无言,吾行于道,亦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