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年关至,中国人的传统佳节春节即将来临,祖国南北的候鸟们早已蓄势待发,一年一度的春运大迁徙又拉开了序幕,年味也随之越来越浓。
南方的冬夜总是来得悄无声息,前几日路过江边,偶或遇见几处篝火,几个青年欢喜着点燃手中的烟火,瞬间如鲜花般绽放在寂静的夜空。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钻进了我的心里。对于出门久远的人,也许只需一声爆竹声便可轻轻勾起年味的记忆。这声音陌生又熟悉,陌生在于成年之后很少再玩过爆竹,熟悉在于刻在儿时骨子里的难以忘记的深深记忆。
儿时的年关,孩子们总是吵闹着要穿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父母总也尽力满足孩子们的新年愿望。那时候的家乡,几乎没有出远门一说。每到寒冬腊月,几乎家家都是人丁兴旺。每到夜晚,我家必是人最多的,家里总是挤满了人,满满一堂,熙熙攘攘,如同闹市。男人们三五成群,喜欢围在一起下下象棋,看棋的人声音总是指挥得厉害。女人们喜欢在火炉边摆摆家常,做做针线。而对于小孩子的我们,没有比过年更幸福的事了,包里装着崭新的压岁钱,心里满是自豪,像是吃了蜂蜜那般开心。清晨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服起来,开始和隔壁村小孩放鞭炮比赛,比试谁敢点燃鞭炮用手扔、比谁扔的鞭炮更高更远,一阵功夫下来,却也是累得满头大汗。回想起那时候的童真稚趣,一段段美好的回忆萦绕胸口。
对于年味的定义,也许南北各有疏同。北方人春节喜欢吃饺子,而作为地道的南方人、一个滇北少数民族,春节吃凉粉成为了一种特色习惯。犹记得,那时候天不亮就要起来,挑井水、泡豆子、磨豆子、煮凉粉,待凉粉彻底放凉变硬后,母亲会用自制的红酸萝卜配上油辣子,做上一碗秀色可餐的凉粉,那酸辣爽口的味道,是我童年最为美好的味蕾印记。现在回家只要吃上一口,瞬间就能唤醒我那沉睡多年的味蕾记忆。
前几日,母亲特地从家里给我寄来了我喜欢的香肠、云南血豆腐和豌豆粉,收到包裹时,满心欢喜。急迫着打开包裹,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瞬间散发,这味道紧紧将我环绕,让我瞬间感受到了母亲的爱。我如同孩子般欢喜于在这遥远他乡,也能尝到故乡的味道。
而今年味又至,门前的小树已成年,家乡已换了新颜,唯有那人间爱,传承了千万年。回家看望父母和亲人的日子已然临近,对于年味的追寻又重上心头。对于喜迎春节的理解,不仅仅是那香气扑鼻的丰盛团圆饭,更应是家人对于团团圆圆的美好期盼和开启新一年的美好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