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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不可复制的故事
——读莫言小说《蛙》有感
  □三处 张丽欣
  《蛙》是莫言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以近60年波澜起伏的农村生育史为背景,真实地反映了计划生育国策在东北乡下艰难推行的过程。小说通过讲述从事妇产科工作50多年的乡村女医生万心的人生经历,在形象描述国家为了控制人口剧烈增长而实施计划生育国策所走过的艰巨复杂的历史进程的同时,成功塑造了一个生动鲜明、感人至深的农村妇科医生形象。并结合计划生育过程中的复杂现象,剖析了以小说叙述人蝌蚪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卑微、尴尬、纠结、矛盾的精神世界。
  蛙、娃和哇同音。蛙是一种产子率高的一种生物;娃是传承;哇是孩子出生时的啼哭声,也是那些“泥娃娃”的啼哭声,三个“wa”书写着中国人对多子多福、人丁兴旺的美好愿望,是中国人民生命力的体现,以“蛙”为书名极具隐喻意味。青蛙的叫声与孩子的哭声很相似,都是“哇哇”声音,这也与为什么后期姑姑听不得蛙的叫声前后呼应。
  现如今,国家开放“三胎”政策,再回顾这部著作,我对书中人物生不逢时的遭遇感到不尽的惋惜。“姑姑”的性格非常鲜明,她是一个敢作敢为、雷厉风行的女子,她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她果敢地执行国家政策,忠于党的方针策略,作为医生,前期这个职业让她受人敬重,被称为“女娲娘娘”,后期带给她的是晚年的不安与自责。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背诵过苏格拉底誓言的他们眼中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即使违背初心,但坚决执行“计划生育”的信念却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像她的名字一样万念却一心——万心。
  除“姑姑”外,小说中妻子王仁美朴实善良,大大咧咧的音容相貌仿佛就在眼前。王胆,一个聪明胆大的姑娘。“小跑”胆小无主见,是生活在姑姑给的条条框框里的男生,像极了在生活中隐身的丈夫们。他不顾妻子王仁美的想法,怕影响仕途帮姑姑逼她打胎导致一尸两命。妻子过世不久,他知道王胆喜欢小狮子但还是听从姑姑娶了小狮子等行为,将“小跑”的懦弱、怕事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性格与姑姑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而烘托出姑姑比男人都强的果敢与坚韧。
  在那个特殊初期,国家为控制日益增长的人口,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小时候,我常常听到父亲酒醉后因为没有儿子而感到遗憾,作为女孩的我会因为父亲的重男轻女而感到苦闷。我是家中的第二个孩子,我有个姐姐。听母亲说起过,在我出生时,父亲听说是女孩后,就拿着烟出去了,没有抱抱还在襁褓中的我。母亲说在那时父亲的态度伤害到了她,她会因为没有给张家生个儿子而内疚,母亲说那个年代女性承受了太多。虽然父亲有遗憾,但父亲还是很疼爱我们姐妹俩,我也经常会因为出生时父亲没抱我而打趣他。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更理解父亲的遗憾,也更深刻理解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以王仁美、王胆为代表的女性,她们想为夫家传宗接代的执念,她们想满足家族人丁兴旺的愿望。
  当前,我国全面开放三胎政策,并出台了相应的经济补助、医疗补助、教育补助等政策。我们该为我们生在这个时代而庆幸、感到幸福。如果王仁美、王胆等生在当下,她们可以拥有健康的孩子,陈家也可以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姑姑也一直可以受人敬仰,不必有违医生初心直至晚年精神失常。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一个时代造就一段不可复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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